——《站在自然之上》终结篇
是什么在引领一个时代进篇入了一种巨大的悖伦里。
人们犹如进入一个巨大而浑浊的搅拌器里,旋转,眩晕,就这样漂浮着,触不到四壁和根底,找不到更加幸福安全的生活,人们始终处于边缘化的生活状态,一种深刻的焦虑。不管你如何的努力,始终触不到生活的内核。
寻找,可疲惫延展到你的发肤和毛孔。人们始终想要真实的靠近生活,但始终会是徒劳。
我们始终处于某一种挣扎里,可是我们又挣扎的是什么?文字里的挣扎距离现实里的挣扎有多远呢?我们是谁?发出的声音又是些什么。那是我们自己吗?
每当我站在星际之上,遥望时间以及宇宙,我会怆然泪下。很多人会觉得书写者,期待书写的是令人仰慕的、可以征服人类思想的意志和才华,可我却觉得,一个纯洁的书写者,书写的是灵魂和胸襟。
最伟大的思想莫过于一颗具有浩然之气的宽广胸怀,最智慧的书写者莫过于那些从人们身边默默绕开的,不曾被人理解和接受的,属于人类和遥远未来的检验下的真知。
怎样的心灵是纯洁的呢?是一种艰难的跋涉和努力,了解我们是不是真正的活着,并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清醒的活着。假若活着的时候,被无奈的淹没,更可怕的是,自己并且从未感觉到这样的淹没,也或是甘愿这样的淹没,让肉体就如坟茔一样,囚禁着灵魂,即便活上一万斯光年,和死去的人,又有何不同呢?行尸走肉的活着,消耗着宝贵的时光和食物,那是一种生命资源的浪费,一种止步不前的退化。
能像一个人一样的努力的清醒的活着,庄严的活着,这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事业,最纯粹的事业。属于整个世界和人类的事业。解决时代和人群的困境,首先从自我的改进和认知开始,清醒的认识自己,清醒的活着,就已经是一种丰功伟绩。是够一个人一生奔忙的事情。
选择和巨人站在一起,或者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使得自己的视野变得深邃而宽广。也许成功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而只是在于你遇到了谁,你选择了和谁呆在一起。这和货币无关,只和梦想和崇高有关。
我们如微尘一样的命运啊!但又如此的令人眷恋和热爱,由深深的爱意激发出来的生之热血和青春,把我们变成一只扑向彼岸的飞蛾,那么悲壮,那么义无反顾。
能告诉我好吗?浴火之后是什么?人类在沉默,一片哑然,也许只有历史和时光可以作答。
岁月交给中国的文人一副傲骨,李白的浪漫豪迈,杜甫的忧国忧民,而屈原比任何人都疯狂和不安分,带着满脑子的奇思怪想,经历了一番痛苦的索天问地之后,带着始终未能解决的悲怆与围困的憔悴,向泊罗河纵身一跃,掀起了历史性的狂澜。
可我并不欣赏这样的血流:每个时代的生存围困是一定的,没有一个文人能够挣脱得掉时代大环境的围困,围困恰恰也是文化和人类生存双重需要解决的人类共通的痛点,更是思想文化以及人类文明的突破点,围困是人类困境里矛盾集中的痛点和焦点,需要更加坚韧和强大的心灵来作为承载和支撑,思考者始终是这个痛点上煎熬着的普罗米修斯,他们必须义无反顾的以自己的力量来发出咆哮。
我会怀满热泪的向天空凝望,以一个女子的孱弱肩膀以及深思,我突然发觉,我以个人的哀乐而存亡的时候,生命变得脆弱的不堪一击。当我赋予生命某一种胸怀和梦想,它顷刻变得无比强大,这就是精神的力量。
很难想象,一个闭塞而脆弱的灵魂,一个心目里只有儿女情长的庸人,一个只有国界局限、忧思的促狭者,如何看得明白自己的肩膀所要担负的责任,如何能担当承载这样的分量!中国文人脚下承载的这块从来也没有消停过的土地,凭狭隘的力度,很难想象,会把一片原本该是富饶宽广的土地奔泻成一幅怎样衰迈的样子!
期待着中国的文化抵达一种更为宽广的码头,然后在缓缓起航,没有告别,没有激动,没有吟哦……只有凝重与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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