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过是宇宙向时光任意投掷撒下的骰子,极其偶然中的产物。
空茫是一定的,而人们畏惧和拒绝空茫的人生实质,就开始了一生的寻觅。寻找生命的意义,是每一个生命对尊严的需求。在空茫当中奔波,给生命既定意义。可严肃的寻找必定会跌向空无的现实。对空无的绝望,就诞生了深刻的荒诞感。荒诞是庄严走向死亡瞬间的绝望的感悟。
荒诞必然会是寻找最终不可逃避的结果。可是跋涉和寻找却是生命唯一可以背负的命运。我们总怀满庄严的去寻梦,可命运总报以我们空无和荒诞的结局。荒诞其实是过分的庄严怀孕后诞下的畸形子。那什,拿什么来救赎荒诞?把人生看做一场游戏?
郑板桥曾提笔写下“难得糊涂”的条幅,其实,是绝望和呐喊后的冷静的顿悟,更是麻木,最终成为人们公认的生活智慧。“麻木”乃众生相的一张无奈速写的脸谱耳。
玩世不恭里,其实深藏着一个绝望的世界。《飘》里的白瑞德,因对待自我生命体验的绝对庄严,拒绝了在舆论压力的作用下,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只因他们在恶劣的天气下,单独和姑娘相处了一晚)。结果遭道德的严厉谴责,遭遇社会的白眼、拒绝甚至是抛弃。他因内心的清醒信念,“做自己”,使得他蔑视整个世界的荒诞。开始冷眼审视这样一个荒诞到不可救药的社会,在众人的眼睛里,就有了那个戏谑人生,玩世不恭的经典白瑞德形象。
对白瑞德产生了难以言述的好感,他是一个耐人深思的魅力男人。世界是悖论的:生命因短暂而显得那么金贵,短暂到我们想要迫切的活出缤纷的姿态,它甚至由不得我们丝毫的颓废和停滞。假使整个人生不过是一次奇妙的记忆之旅,那么,我们在到达终点的时刻,聊以自慰的就是一生可以无悔的活过一次。
可无悔的人生在那里呢?我们的梦和幸福,一切的一切。我们在找寻那个最能够挖掘出生命光华的一瞬,犹如烟花期待火种,点燃后明知是一场短暂的绚烂,然后永远是漫漫空寂,可烟花假如不绽放,它又何以称之为烟花?我们寻求属于自己的绚烂。犹如丛生的灌木从里,那些虔诚生长的灌木,那么艰涩虔诚的生长,渴盼着自己有朝一日长成一棵大树。寻找生命的闪光点,这样的生命才不至于浪费。
做“灌木从中的那棵大树”,但能得到上帝亲睐的宠儿实在太少了。这个世界唯一公平的却是每一株灌木、甚至每一颗小草,都有和大树一样对待生命的虔诚态度。对于喜怒哀乐、以及苦涩和幸福的真切体验,一丝儿也没有减少,也因此多么值得歌颂:细细咀嚼生命的滋味,个体就不在因自身的卑微而不完整。
因此,我们人人都拥有了一个完整的人生,这就是我们虔诚的对待生命,拒绝游戏人生获得的最终美丽的馈赠,
“悲伤不属于伟大的个性!”尼采如是说。我举双手赞同。被先祖炫耀的荒芜也绝非光荣。书本里太多过于修饰美化悲愁的东西,那不过是为文者给自己的狭隘和偏执的失落来找一个堂皇的借口。人类的一切寻找其实都是为了驱逐对生命荒芜孤独的艰涩努力的尝试。
当我在看冯小刚执导的《唐山大地震》的时候,从头至尾泪流满面。那些万物在转瞬垮塌,亲人眼睁睁的在你面前被残酷的夺去生命。面对大自然给我们带来的毁灭性的灾难,人们只能流着眼泪失语。
那才是真正的灾难,我们面大自然的灾难时,显那么的无能为力。这些活着的人,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灾难者,永远不知道温暖的可贵。在濒临死亡的那一瞬,唯一的安慰是陪伴的温暖和支撑,来自人与人之间的浓浓爱意和依傍,给你的踏实和安慰。灾难里折射出来的纯洁的人性的光辉,令人更加的感念人生的美好,继而充满感恩的看待世界。用更加超然的眼光去对待人群。
生命里唯一足取的东西,是纯洁、爱、和感恩。和由此派生出来的宽厚、理解和包容。
使得我们有勇气在这个荒诞的世界,尊严而温暖的活着,并感激着这样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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